第二百六十章 老陆上钩了 (第1/2页)
“老陆,我先去存个文件。”洪智有接过文件,站起身道。
“不是打药吗?”陆桥山目光飘过文件,笑问道。
“打药也得存。
“正好,我还得出去一趟,交给老秦落柜为安。
“这玩意,拿在手里烫的慌。”
洪智有一脸嫌弃的拍了拍文件,撇嘴耸肩道。
“没法。
“你是秘书,不就是干这活吗?
“去吧。”
陆桥山笑道。
洪智有摆了摆手,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他刚走。
陆桥山就悄悄出了门,没敢太紧,在拐角处盯着机要室方向。
……
洪智有到了机要室门口,咦了一声,扇起了鼻子。
老余为了配合这出戏,也是下了血本,亲自在里边打药,喷雾器跟不要钱一样的洒,那味冲的站门口都辣眼睛。
“秦科长。”
洪智有喊了一声。
“洪秘书。”秦科长戴着口罩走了出来,哈腰问好。
“一号柜,立即保存,不得有误。”洪智有指了指上边绝密二字,吩咐道。
“一号柜正在消杀,可能要等会才能入库。”秦科长接过道。
“大概得多久?”洪智有问。
“十分钟左右吧。”秦科长道。
“不行啊。
“我这边还有要事得出去,这样你先拿着,等消杀完了立即入柜保存。”
洪智有看了眼手表,把文件递给了秦科长。
“好的。”秦科长领命道。
洪智有捂着鼻子,快步而去。
“老秦,你干嘛呢,就这点活还想偷懒啊。”里边传来余则成催促的声音。
站里谁都知道吴敬中很少管这些杂活,一般都是余副站长负责。
而且,余向来对下属极其严格。
老秦不敢怠慢,顺手把文件递给了张丽:“绝密文件,拿好了。”
“放心,科长,丢不了。”张丽正然道。
陆桥山在楼道拐角处瞧的一清二楚。
他快步走回办公室,眼皮飞快眨着,略作思考后,迅速拨通了机要室的电话:
“喂,是秦科长吗?
“哦,是老余啊。
“你那边咋这么吵?
“是这样的,上次那批监听设备的回执我一直没收到,对,当时还是盛乡签的字,能不能把那份存档调出来,我需要看一看。
“谢老弟了。
“你忙,让张丽送过来就行。
“好,谢了。”
挂断电话,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洪智有说的对啊,朋友多了路好走。
老余一松口子,这事不就成了。
余则成戴着口罩取了文件,走到外边递给张丽:“把这个给陆处长拿去。”
“好的,副站长。”
张丽恭敬领命,拿着文件来到了陆桥山的办公室。
“陆处长。”张丽很不是滋味的复命。
可惜盛乡不争气,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害自己攀高枝无望,又得跟家里介绍的教育局那位复合,真是恼火啊。
“拿来了吗?”陆桥山面无表情的问道。
“拿来了。”她把文件递了上去。
陆桥山看了一眼,啪的合上了:“谁让你拿这个了,没点名堂。我要的是盛乡和吉米勾结采购的文档,不是实价清单回执。”
“去,赶紧给我换了。
“你也就是机要科,要是情报处的,我分分钟要你滚蛋。
“快去。”
他不满吩咐道。
“是,陆处长。”张丽无故挨了通训,眼眶一红转身要走。
“站着。
“私自携带绝密文件到处乱跑成何体统,你们机要室就是这样保密的。
“放这!
“让秦科长亲自来拿。”
陆桥山呵斥道。
“是,陆处长。”张丽放下文件,咬着嘴唇委屈而去。
陆桥山四下看了一眼,关上门,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文件:
“绝密,冈村宁次秘密前往徐州,二点过津海站台停靠半小时,顾安修参谋长全程督查安保、陪同,令沿途各站点要员上车聆听剿票经验。”
“冈村宁次要过津海?
“代表津海站上车拜谒的是李涯?”
陆桥山登时想起,自己前脚刚走,李涯就进了站长室。
他们合谋的极有可能是冈村的事。
陆桥山一咬嘴唇,合好文件,迅速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
李涯的车不在了。
多半是去了车站。
……
张丽到了机要室。
一见余则成,她泪水在眼里打着转。
“咋了?”余则成问。
“陆处长说不是这份文件,要盛股长和吉米的原件。”张丽道。
“哎,这个老陆也不说清楚。”余则成吩咐秦科长又取了一份出来。
“张丽,洪秘书交代的绝密文件呢?”秦科长惊骇问道。
“陆处长说我不懂规矩,拿着绝密文件乱跑,他把文件暂时扣那了。”张丽抹泪回答。
“老秦,你去……
“算了,我跟你一块去吧。
“老陆那官威,你俩去了也是挨骂。”
余则成笑了笑道。
他领着张丽来到了陆桥山的办公室。
“咚咚!”
“进来。”
“陆处长,刚听说张丽拿错了文件,我正好顺路,带她拿了过来,你看看是这份不?”余则成把蓝皮文档递了过去。
这种内部文档,以陆桥山的身份是有权限调阅的。
陆桥山翻了一下:“是。”
“女孩子毛毛躁躁,还带着绝密文件到处跑,这也就是我及时发现,要泄露了,你担得起责任吗?”陆桥山指着桌上的文件,呵斥道。
“是。
“也就是陆处长好心,换了……指不定乐的看你出事了,还不快谢谢陆处长提点。”余则成道。
“谢谢陆处长。”张丽连连点头道。
“以后工作认真点,这是保密局,不是菜市场。
“今天看在余副站长的面子上就算了。
“下不为例。”
陆桥山指了指她道。
“是,陆处长。”张丽低头小声道。
“重复一遍,大声点。”他板着脸喝道。
“下不为例!”张丽泯了泯嘴唇,大声道。
“去吧。”陆桥山摆了摆手道。
待张丽拿了文件退下,他仍是一副余愤难消的样子,对余则成道: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规矩。
“党国机器为什么运转不便,不就是青黄不接吗?”
“是,是,所以站里还得你来整风坐镇,你早就该回来了。”余则成道。
“不说这些了,晚上一块吃饭。
“早上的事,多谢了。”
陆桥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
“太好了。
“等这一天团聚,有些时候了。
“翠平还老念叨着嫂子呢。
“没她在,这麻将都生疏了。”
余则成笑道。
“这样,晚上聊你先忙着。”他见陆桥山心不在焉,知道他急着办事,起身道。
“行。
“晚上见。”
陆桥山点头,送他到了门口。
他迅速下楼,驱车找了家旅馆拨打了一个号码:“喜子,是我,你马上去火车站看看。
“什么也不用做,就盯着出站口。
“看看李涯什么时候出来。
“对,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另外有急事,可以打我办公室电话,就说股票的事,明白吗?
“暗号照旧。”
交代完,他扣断了电话。
……
下午两点四十分。
情报处办公室电话响了。
陆桥山拿起接了:“好了,我知道,谢谢,听你的全出了。
“好,再见。”
李涯果然去了火车站。
冈村的列车两点停靠津海。
李涯在那边呆了大概半小时,这与情报上的时间吻合。
看来李涯去见冈村无疑了。
陆桥山意识到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眼下津海学生、工人正在游行反战,李涯见冈村宁次的消息要传了出去,用不着自己,光学生就能扒了他的皮。
不过,这需要确切的信源。
“盛乡,来我办公室一趟。”陆桥山拿起电话,招呼了一声。
一会儿,盛乡贼眉鼠眼的走了进来,带好门谄媚笑道:
“嘿嘿,山哥。”
“叫职务。”陆桥山面若寒冰道。
“是,陆处长。”盛乡哈腰道。
“给你几分颜色,真以为自己能开染坊了?
“长本事了啊。
“坐了我的位置没几天,就敢虚报账务,一吃就是上万美金。”
之前太忙,没顾上搭理他,陆桥山这会儿开始秋后算账。
“山哥。
“我本来想的是,拿了钱直接孝敬你,这不钱还没拿到手里,就被狗日的李涯给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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