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纪元第一大罗之威 (第1/2页)
叮咚,
鬼车鸟首甫一出现,惨绿大盛,状若凭空出现一轮怪异的妖日,大可及空,充塞于内外,其色沉郁,光满萋萋,森森然之气氤氲,来自于上古洪荒的诵读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一下接着一下,由远而近。
叮咚,叮咚,
随时间推移,妖日越来越大,惨绿阴鸷的意念贯通内外,在同时,来自于上古洪荒的诵读声缠绕气机,凝成实质,自成大大小小的音轮,或碰在檐下,或撞在柱子上,或打在穹顶,等等等等,并反射下来,再次弹起,一分二,二成四,四化八,八成十六,到最后,万万千千,千千万万。
叮咚,叮咚,叮咚,
音轮碰撞,惨绿弥漫,沾之无声无息扩散,整个大殿中吹起怪风,宏大的意志在降临,即使只是星星点点渗入,就改变规则,扭曲乾坤,让眼前似乎不再是云楼宫,而是换了天地,来到群妖肆虐的世界!
十个鸟首或上或下,攒起如环,二十道惨绿森然激射,落到梵光层层叠叠的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上,感应到宝塔内梵火燃烧所具备的剔透净化,以及如意舍利的圆满之功,再眸光一转,盯住盘在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上,躯体扭曲如龙,双脚踏着大地,正在抽取李府积累的气运功德,脖颈之上微微仰起,俯视宝塔的托塔李天王,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道,“李天王,住手!”
话音落下,天妖力纵横,直指李天王。果决,干脆,强势,霸道,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只有铁血的爆发。
在天庭玄天府中,李元丰负手而立,背后的妖气拖到地面,徘徊来回,他看向云楼宫,面容上不见悲喜,从从容容。
为何问都不问,说都不说,直接动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李元丰明白一件事儿,梵门要借助托塔李天王的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来剔除孙悟空体内的所谓异种气,令其成为万万千千的佛之子,整个事情很大,牵扯很多,既然已经推行到如此程度,双方的付出都很大,只可能继续向前,断无可能有任何的收缩。
不管自己如何舌绽莲花,李天王都不会改变,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舌,直接动手就是了!
“还是小看了你,”
李元丰眸光深沉,望着宝塔和宝塔上的李天王,对方手中的宝塔委实不凡,特别是在梵门中的意义相当惊人,李靖能够有福泽得如此宝塔,根子很深。正是这样的隐藏,让自己都没有想到,孙悟空和猪八戒上天庭告御状都能够让梵门玩出花来,一出又一出的。
要是早知道李天王和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的隐藏之处,就能够猜出梵门的布置,提前有所动作。现在来讲,本着凡是梵门所到,都要搀和一脚,阴差阳错下,确实入场了,可并不是全盛啊。
“不过,”
李元丰身上的力量不断攀升,节节向前,现在已是图穷匕首见,没了其他弯弯绕绕,局面非常简单:梵门要用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剔除孙悟空体内不符合梵门的东西,将之精华;自己呢,就是要破坏,不能够让梵门全功!
简单的事儿,很快就会出结果!
且说在云楼宫大殿里,托塔天王李靖盘在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上,正源源不断汲取府邸中厚重的功德气运,来全力驭使宝塔,对于猪八戒的呵斥,禺狨王的暴起,他神情平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样,但当李元丰的玄天圣君之身借助在场的禺狨王投下丝丝缕缕的天妖力后,他立刻被惊动,面容上的平静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人遇到下山虎,如临大敌。
“大罗。”
李靖看着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周匝空间浮现出细细密密的裂纹,每一道就跟张开的嘴巴一样,黑洞洞的,能够吞噬时空,所有的东西在这样的力量面前臣服,就如世俗中的平民百姓也好,朝廷官员也罢,见到了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帝王。这就是大罗之力,超乎之上,无与伦比。
“幸好是在这里。”
李靖感应到大罗之威,即使他根基厚重,经历非凡,依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惊惧,这是下位者面对上位者的天然烙印。不过他没有降服,因为这是云楼宫,是他托塔李天王的府邸!
说起来,托塔天王李靖本来就是心思缜密之辈,这么多年率领天兵天将和域外敌人厮杀,多次也是死里逃生,习惯性地会多想,多做准备。更何况,涉及到和梵门的这次合作,牵扯很大,李天王更是能多准备就多准备,有备而无患!当看到不在预料中的禺狨王跟随孙悟空,猪八戒,太白金星出现后,李靖就知道,自己的准备没有白费!
轰隆,
念头所到,云楼宫的四角之上,无数的篆文排列组合,形成云台高举,青水晕波,似春燕掠水,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下一刻,每一个角上的云台上的青水开始激荡宏大的力量,向正中央去,落到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周匝,凝成万劫不磨的宝轮,冉冉转动,阻挡住横浸而来的大罗之力。
轰隆隆,
云台上的青水不是其他,而是李天王在天庭积累无数年来的天眷,功德,运势,等等等等,辅之以秘术,再归于地气中,令之有一种能够干涉现世的博大浩瀚。这样的力量一出,整个时空都氤氲出一种羊脂美玉般的光辉,如琉璃,似翡翠,像玉石,纯粹自足,镇压所有。可纵然这样的积累,这样的力量,碰上李元丰的大罗伟力还只是抵挡了刹那,就已经消耗一空,半点不剩。
“李天王,”
李元丰负手站在玄天府中,眸光如鹰隼般盯着云楼宫中的局面,只见此一击后,云楼宫上空原本葱葱郁郁的天眷硬生生被削去大半,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几乎能够看到底部。这样的景象,等于数代积累,一朝全空,委实触目惊心,让人震撼,李元丰看在眼中,他的声音中蕴含冷意,道,“真是够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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