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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一、云梦有剑诀,南朝有小偷?【求月票!】

三百四十一、云梦有剑诀,南朝有小偷?【求月票!】 (第1/2页)
  
  “良翰,我应该没犯什么错吧?”
  
  清晨鸟语花香,承天寺,元怀民斋院内。
  
  有晨曦落入院中,照亮了正在低头咀嚼草料的冬梅修长的马躯,衬托出暗红色的滑腻皮毛,亮的反光……
  
  树荫下方,一张石桌,四人正围坐,喝粥吃馍馍。
  
  元怀民吃到一半,隐隐咀嚼出些不对劲,停下碗筷,怯怯问道。
  
  欧阳戎表情如常:
  
  “犯什么错,有错,女史大人早抓你了,还等到现在。”
  
  “倒也是。”元怀民摘下帽子,摸了摸脑袋,犯起嘀咕:“毕竟不是谁都像良翰这样,能让女史大人稍微态度宽容些的,我还是老实点为好……”
  
  “……”
  
  欧阳戎看了眼他。
  
  元怀民扣回帽子,缩着脑袋,埋头吃饭。
  
  李鱼好奇的看着出奇有搭档感的二人。
  
  欧阳戎没再多言。
  
  早膳过后,欧阳戎、元怀民出门上值。
  
  冬梅也吃饱喝足了,被阿力牵去负车,老牛马了,吃的再好,汗血宝马,也得拉车。
  
  李鱼留在院子里,收拾碗筷,反正他也没啥事干,白天就待着承天寺。
  
  这些日子,这位李员外老实巴交的,在元怀民院子里寄宿,算是安分守己,都没离开过此寺。
  
  元怀民本来就是不拘小节的洒脱性子,李鱼又小心谨慎、客气礼貌,自然没啥矛盾,后者反而受到了前者感染,渐渐松弛了些。
  
  比如今日吃早膳,他还稍微开了开欧阳戎、元怀民二人的玩笑,放在以前可是不敢想。
  
  “怀民,李员外住你这儿,可还习惯。”
  
  上车前,欧阳戎随口问道。
  
  “还行,人挺实在的,就是偶尔爱发呆,另外,他每回出门在湖边散步,都喜欢带些小玩意回来……”
  
  元怀民随口道。
  
  “什么小玩意儿?”欧阳戎好奇。
  
  “一些特殊树枝吧。”
  
  “特殊……树枝?”欧阳戎疑惑。
  
  “嗯,和普通树枝不一样,都是一些又直又长的光秃秃树枝,比较特殊……”
  
  元怀民脸上露出一些藏不住的艳羡神色:
  
  “说真的,良翰,我去他屋子参观过,看见那一堆小玩意儿,我都有些想要了,我是真羡慕啊。”
  
  欧阳戎:……??
  
  元怀民仰天叹气:
  
  “可惜啊,李员外啥都好,对人和和气气的,唯独一提起他那树枝,人就有些板硬,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欸,倒也罢,不可强人所难,君子不夺人所爱。”
  
  不太想理这两个活宝。
  
  欧阳戎板脸登上了马车。
  
  不过还没等马车启程,他又走出来,把元怀民喊上车来。
  
  “良翰还有什么事?欸,本还以为良翰是要载我一程呢,没想到只是问话,天天问,也不知良翰问这么多干嘛……”
  
  没理会他的牢骚,欧阳戎扯了下嘴角:“你要回江州大堂,我今日在星子坊这边有事,咱们又不顺路。”
  
  “良翰在星子坊有什么事?最近常见你往这边跑。”
  
  “怀民兄还监督起我来了。”
  
  欧阳戎一边撇嘴,一边从座位下方取出一只红布包。
  
  将红布包打开。
  
  元怀民讪笑,旋即目光落在了红布包内藏着的物件。
  
  是一柄青铜短剑。
  
  “良翰,这是……”
  
  “它叫云梦令。”
  
  欧阳戎眯眼道:“怀民,你若是在任何地方瞧见它,都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此事干系重大。”
  
  “明白了。”元怀民老老实实点头。
  
  他接过这枚云梦令,低头有些新奇的打量了下。
  
  欧阳戎忽问:“这云梦令的青铜身,和你那两根青铜轴杆比,如何?可有相像之处。”
  
  元怀民愣了下:“青铜这玩意儿不都一样,有啥区别,不过硬要说像,倒也确实相似。”
  
  欧阳戎沉吟片刻,收回了云梦令。
  
  元怀民与他告别,下了车,骑马上值去了。
  
  欧阳戎在车内坐了会儿,垂目打量了下云梦令,抿嘴。
  
  二者同是青铜材质,刚刚突然联想,联系到了一起,所以才试探性的问了问……
  
  收起云梦令,欧阳戎朝前方的车帘,随口道:
  
  “去老地方。”
  
  “是,公子。”
  
  马车缓缓驶出承天寺,去往湖畔某一座幽静院子。
  
  ……
  
  “轰隆……”
  
  石门缓缓打开。
  
  一位金发及腰的高大胡姬,带着一位白衣飘飘的温柔女先生,走进了石室。
  
  石室内,是一处布置雅致的大厅,灯盏桌椅等家具,一应俱全,隐隐还能看见大厅后方,有着同样拥有石门的房间,似是休息的卧室。
  
  石室内不光是长明不止的灯盏维持光亮,还有一束天光从石室头顶一处豁口中落下来。
  
  应该是在地底,外面尚处白日。
  
  落下的一束天光,照亮的地方,正摆放一张棋桌,两人坐于桌前,无声无息的对弈。
  
  分别是一位穿洗白儒服的儒雅中年文士,与一位身材壮硕却相貌平平的毡帽青年。
  
  雪中烛与鱼念渊走进石室大厅后。
  
  “哗哗……”魏少奇直接把手中一把黑棋,小心陇入棋盒中,起身迎接。
  
  对面的杜书请,手背撑着下巴,低头沉思,没有跟随起身。
  
  毡帽的帽檐遮住那张普通脸庞,看不清神情。
  
  雪中烛也不在意杜书请的无礼,直接朝脸色和蔼的魏少奇道:
  
  “抱歉,安全起见,让魏先生屈尊住在此地,委屈魏先生了。”
  
  “没有的事。”
  
  魏少奇摇摇头:
  
  “说真的,来山庄的这小半个月,反倒是鄙人近年来休息最好的一段日子。
  
  “大女君有所不知,在西南前线那边,可没有在贵宗山庄这么好的条件,经常风餐露宿的,虽然乐在其中,但还是偶尔思念长安的院子和洛阳的市井。”
  
  他爽朗一笑:
  
  “鄙人和书清赶来见您与二女君前,还特意找了个歇脚地,理了理蓬头垢面的邋遢边幅,担心大女君、二女君还有贵宗诸位阁下见到后,以为咱们是讨饭的,驱赶走了哈哈。”
  
  面对这润物春风般熟络拉家常的话,雪中烛表情不变,说:
  
  “本座就是客气一下。”
  
  “额……”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起来。
  
  魏少奇失笑摇头:“大女君真是性情中人。”
  
  “但愿吧,希望魏先生也是。”
  
  雪中烛与魏少奇寒暄之际,鱼念渊走去棋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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