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婚宴、陈大娘子出手 (第1/2页)
虽说两家已经提前商议好,婚后由着顾廷烨和余嫣然这对新婚夫妇分府另住。
但到底侯府里小秦氏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尚且健在,所以婚宴依旧是放在了宁远侯府内,新婚初夜也是在顾廷烨从小长大的小院,准备待余嫣然回门后,再商量移居之事。
这场婚宴作为当下汴京城里难得的一件喜庆事,所以但凡是够的上的人家,皆是遣了家中大娘子携着子女过来。
曲水流觞、丝竹管弦、清歌妙舞,一片喜庆。
女眷席面上。
小秦氏作为侯府女主人,自是坐在上首处帮着招待客人。
她虽有心思给顾廷烨使绊子,但现下席面左右皆是官眷在场庆贺,她也不好扫兴,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而后便是英国公夫人、平宁郡主、邕王妃几位。
再往后排,便是杨文远的叔母陈大娘子,她右手侧正坐着华兰,华兰往后则是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
作为这场婚事的中间人,吴大娘子的坐席往前头挪了好几位,和华兰这个年轻的侯爵夫人挨着。
至于原先还陪着华兰一起进来的杨如锦,她自是坐不住的,这种场面也困不住她,只和张桂芬看对了眼,一起跑到外边耍乐去了。
“盛大娘子。”
吴大娘子轻轻同华兰碰了一下杯盏,她的是温酒,华兰杯里的是水,只见她笑脸盈盈的看了眼华兰的肚子,高兴道:
“你这身子看着极为稳妥,怕是四五个月了吧?”
华兰浅啄了一口,俏脸笑道:
“多谢大娘子关心,去年冬初怀的,正好五月。”
“那可是好极了!”
吴大娘子连连点了几下头:
“初胎冬月怀的正适宜,正要将养胎气,等将来临产,也能少受些罪。”
随后语气顿了顿,吴大娘子又问道:
“可是去观里、庙里祈福了?这也是个要紧事,总须得还个愿才能宽心,轻易马虎不得。
正好你现在肚子也不算大,也是需要多外出走动的时候,正当好。”
杨家求子孙繁茂也不是杨文远这一代的事了,从上头几辈开始就在汴京有了传闻,又添上王若弗经常拉着华兰一起往城外道观、寺庙祈福,吴大娘子才有这番话说出来。
对于吴大娘子这般妥帖如长辈般的关心,华兰心里有些受宠若惊,略感诧异的同时,也是赶紧回道:
“这也是有打算的,只是前些日子天冷,又因为荣家……外面不怎么安生,叔母不放心,所以便一直拖着,也是想着这几日去观里还愿的。”
“这便好,这人年纪大了,难免啰嗦几句。”吴大娘子呵呵道。
华兰当即回道:
“大娘子这是哪里的话,我还需谢谢您挂念呢。”
吴大娘子点点头,随后故作偷偷瞄了上头的平宁郡主一眼,随后同华兰低声问道:
“娘子可是听说了?这月里,郡主娘娘可是与邕王妃走的很近,两家多半都是打着儿女亲家的做派。”
“这前脚荣家姑娘刚遭了变故,齐家转头便与邕王府来往,打的火热,真是不怕人在后边说闲话。”
华兰神情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吴大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回道:
“这我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倒是没怎么听过这事。”
听了华兰的回答,吴大娘子转眼瞧了华兰一眼,随后不在意笑了笑,又继续道:
“你也不需担心我存了什么坏心思,这事儿我只与你说说,只当是闲话过一耳朵。”
华兰微微颔首。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吴大娘子突然又转头看了一眼末席的明兰,同华兰低声说道:
“齐国公府的门楣高的很,只对上不对下,不是什么姻亲的好人家。”
这当下吴大娘子暗示的如此明显,华兰再看不出来便是真是“一孕傻三年”了。
好嘛!
难怪在自己耳边说“齐家的坏话”,原来吴大娘子是在这儿“献殷勤”啊!
不就是看上我家小六了嘛!
齐家不行,我梁家来!
华兰早就耳闻吴大娘子相当中意自家六妹妹,只是没想到吴大娘子这般青睐,已经是起了心思,想要将明兰收入府中,当自己的儿媳妇了。
至于其中人选,华兰立马便想到了梁晗,吴大娘子向来喜欢带在边上的梁家小儿子。
只不过门第是好的,但品行这块儿……
华兰觉得此事应当慎重斟酌一下。
而且明兰的婚事有家里祖母做主,就算父亲、母亲都不好干涉,更何况自己了。
‘吴大娘子这是拜错了佛呀,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想来是郡主娘娘心中有自己的考虑吧。”
华兰不想帮忙,也就不好再听吴大娘子强行与自己“同仇敌忾”地说齐家、亦或是邕王府的坏话了,于是轻声说了句:
“郡主出入皇宫大内,自然是比我们多知晓些消息。”
“(ˉ▽ ̄~)这有什么可忌惮的!”
吴大娘子自是听出了华兰话后的意思,无非就是当下邕王入主东宫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平宁郡主这个官家的养女,消息灵通的,就属意了嘉成县主做自己儿媳妇。
但吴大娘子可不怕,只轻哼了一声,开口道:
“你我两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左右不过是在这儿说几句罢了,有什么好忧心的?”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两家那副急不可耐的嘴脸!”
“一个胜券在握的趾高气扬,一个忙不迭的寻好下家,让人看着就心中闷得慌。”
吴大娘子又往对面那一脸沉闷,端坐着脸上少有笑脸的荣家大娘子看了一眼,嘴里微不可察的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道晚上睡得踏实否。”
而这时,上首的邕王妃迎着周边大娘子的奉承后,也朝华兰这儿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出声问道:
“盛大娘子身子可还安康?我家前些日子发帖邀你家来府上欢宴,只是那时你似是身子不妥帖,现在可还好些?”
邕王妃这般如同胜利者一样,对华兰的宣言,登时让席面上场面一静。
在场大娘子都听得出来,这是邕王妃在暗责杨家前些日子不给邕王府的面子,接连推拒了几次席面,惹得邕王府有些不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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