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想要的东西就去拿到手 (第2/2页)
不错,“优雅”——在被姐姐大人调教这么长时间后,岑冬生掌握了礼仪方面的内容。
他的样貌虽称不上风流倜傥,却也是仪容堂堂的英挺男子,在有意识学习进步过后,与安知真站在一起时,已经不会让人觉得不相配了。
“请问客人,我们能上菜了吗?”
“再等一会儿,人还没到齐。”
侍者恭敬点头,又道:
“有几样菜需要时间慢煮,是否……”
“那就先上。”
那人答应后,轻轻拍手。
侍者们依次走上前来,他们个个相貌端庄,身穿广袖袍,托着鎏金错银的食盒缓步行走在烟气之中。
食盒摆在桌上,盒启时溢出霞光,隐约可见其中盛着晶莹剔透的芙蓉盏与煨在火中的鱼,不知用了何种把戏,鱼鳍仍保持着鲜活的跃动姿态。
比起美味佳肴,更像是一桌艺术品。
他们随意瞥过一眼,等人离开后,继续聊着闲话。
“我想问问冬生你在这场鬼市之旅后,接下来的打算。”
安知真的表情认真起来,再度说起了正事。
“比起鬼市,我更在意你上回提到的‘特等咒禁’。”
如果说超工委插手鬼市事务,是安知真计划的一部分,用来确立咒禁师社会中的领袖地位,为的是“名”;那重生者记得信息的那些咒禁、禁物便是能实实在在拿到手的“利”。
但从价值上来说,恐怕一整座鬼市都抵不过一项未知的特等咒禁。
“这对于重生者来说来说,仍然是极难得的机会。”
“……是啊,因为大部分特等出世的秘密都被隐藏起来,或者干脆是与生俱来的命禁。”
岑冬生说。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根本没想过能如此幸运地在早期就能接触到特等咒禁,所以知真姐提起的,才是男人的第一目标。
“我所记得的,都是在未来引发了一时轰动、诞生了风云人物的大事件。譬如我们现在谈论的‘东西’。”
“我还记得你说过,此事同样会聚集起数位特等咒禁师。”
“不错,因为那‘东西’就放在极乐王的轮船上。但就连他本人都没有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天地大变,这是强者辈出的年代。风起云涌,谁都难以把握未来。
即使贵如特等咒禁师,一时的英雄豪杰,仍避免不了身死道消的结局,譬如接下来或要打交道的“屠龙师”。
与之相对,亦有人选择隐藏实力,图谋甚大,在最后一次浪潮中异军突起,登临巅峰,譬如幽冥王就属于这一类。
当然,还有人能领一时风骚、始终在时代大潮中屹立不倒,祖中大都是这类人。
一位是安知真、一位是伊清颜、一位是张是道;剩下那位,正是未来统治沧东大区的极乐王。
“是吗,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将所有的‘祖’见上一面。”
安知真笑着说道。
“虽然不是一心要与他们为敌,但特等咒禁是我们必须拿到手的东西,有为此不惜引发战争的价值。”
“我赞同,但这种事情光靠决心不一定有用。”
岑冬生叹了口气。
“按照我听到的说法……根据船上亲历整起事件的当事人回忆,‘那东西’会躲着咒禁师跑。”
最后的赢家是一个很平凡、很弱小的咒禁师,原本在船上担任侍者,在众人眼中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却仅仅因撞了大运,鲤鱼跃龙门,成为“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对于相当一部分平庸,看不到未来希望的咒禁师群体而言,这个案例曾经是他们最好的意淫素材。
但事到如今,岑冬生本人已不再平庸。站的高度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亦有区别,他觉得这种“奇遇”所需的不止是单纯的运气,而是某种无人知晓的关键条件在幕后起作用。
姐姐大人显然也这么想,她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关键。
“如果说‘弱小’才是先决条件的话,有办法通过人数来增加概率。”
安知真提出的方案很直白。
“虽然一旦有人获得特等咒禁后,就有可能抵御《天魁权首》的精神控制,但我即使不使用咒禁,让几个人效忠还是没问题的。”
“恐怕没那么简单。”
岑冬生说。
“那东西有着灵智,能分辨出人的想法。我想它挑选那位宿主,是出于某种很特别的理由。”
“不是命禁,听上去却依然有种命中注定的味道……”
“是啊,很麻烦。”
“那么,你还想要吗?”
“……什么?”
岑冬生愣了一下。
“想要的东西,就去拿到手,不要让给任何人。”
安知真露出笑容。
“我会尽全力支持你,去实现自己的欲望和野心。”
男人闻言,缓缓点头。
“当然。”
……
聊了一会儿天后,岑冬生觉得嘴巴有些淡了,于是伸出筷子从那芙蓉状的盛菜器皿中夹了两片鱼肉放入嘴巴。这时,他的耳朵微微一动。
耳畔传来姜云湄的声音:
“岑老师,我们到了!”
安知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
数分钟后,岑冬生的两位女队友联袂登场。
“抱歉,我们俩来晚了。”
虽然说过“不必准备”,但俩姑娘明显都有精心梳妆打扮过,将自身的独特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个青春活力,一个时髦靓丽,
“虽然早就有所耳闻,但两位的美丽还是令我吃惊……这真让人羡慕啊,冬生,能和这样的漂亮女生共事。”
安知真看到她们出现后,便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岑冬生说道。
“你们先坐吧。”
岑冬生当作没听见,起身迎接。
礼貌地打完招呼后,女孩们分别落座。
在安知真盛赞两人美貌的同时,姜云湄也在私底下对学妹说着悄悄话。
“我说,岑老师的女友是不是太漂亮了点?”
“……嗯,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很惊讶。”
“我要是个男人,都要觉得酸了。”姜云湄幽幽叹了口气,“肯定会想:这小子哪来的狗运。”